一幅震撼世界人民心灵的杰作——评旅美华人李自健《南京大屠杀》油画

发布时间:2020-12-15 09:09 来源:南京党史

  朱成山

  9月15日,我应旅美华侨李自健先生的邀请,专程赴上海参加“人性与爱——李自健2000年中国巡回展”,有幸与画家李先生及其夫人丹慧重逢在上海美术馆,并亲眼观看到那幅震人心魄并在世界上具有广泛影响的巨幅历史油画《南京大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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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于李先生这幅《南京大屠杀》的油画并不陌生,而是早有所见。我的书桌上,至今还摆放着三年前李先生亲笔题字并亲手赠予的装帧精美的画册,其中就有这幅杰作。但是,当我此次在上海美术馆亲眼见到该画原件时,还是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激动,它的艺术感染力和冲击力的确太强烈了,仿佛在我面前还原了那段惨绝人寰、令人不堪回首的南京大屠杀历史。画家用现实主义的写实手法,真实细腻地刻画了死难者的尸山血海、断头残手,杀人狂徒的残暴,以及生命的啼哭与呐喊、佛教徒救人等场面。多年来,我研究过许多南京大屠杀的史料及照片,也看过许多幅有关南京大屠杀题材的书画作品,但我认为李先生这幅作品是最为成功的一幅。首先,画家在对南京大屠杀的史料学习和研究之后,用艺术的手法再现了历史。譬如,画面左下角的两个正在拭去刀上鲜血的杀人狂,正是当年日军在进攻南京时,举行杀人比赛的两个日本少尉向井敏明、野田毅,作品刻画了凶残、野蛮的刽子手的嘴脸。而在尸体堆中,既有平民百姓,又有被俘的中国伤兵和警察;既有青壮年人,又有老人、妇女和儿童,对他们进行疯狂地屠杀,这是国际法和文明社会所不许可的。此外,画面远处的城墙、长江,无一不是向人们昭示了发生在古城南京的特大惨案。其次,画家不是简单地画了一堆遇难者的尸体,而是描绘了一幅充满生命与爱、呐喊与抗争的动人画面。在画面的中间,有一个死去的年轻母亲和她的两个孩子的尸体,母亲用左手搂抱着怀中的孩子,用右手护着另一个倒在身边的孩子,人性的魅力、伟大的母爱得到充分展现,让人在感动得流泪的同时,深深感叹画家的匠心独运。在画面中间的上方,有两只握紧的拳头和两只向上伸张的大手,仿佛向世界呐喊和控诉着法西斯分子的暴行,呼吁和希求着和平与正义。在画面的正上方,有一个满脸是血的孤儿,他面对着满眼的尸山,正发出撕心裂肺的啼哭。这是中华民族生命的希望与延续,寓意着法西斯的暴行只能逞凶于一时,而不能征服中国人民保家卫国的意志,相反,只能激发中国人民在巨大的民族灾难面前觉醒、成长和成熟,最终打败侵略者。用李先生自己的话说:“是要用画为30余万死难同胞树一座纪念碑。”第三,画家用对比的手法,把生与死、美与丑、正义与邪恶统一在一个画面上,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在画面上,人们可以看到,这里既有杀人如麻的侵华日军狰狞的丑态,也有危难之时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美好人物形象。这幅力作既是对邪恶势力无尽的鞭笞,也是对在南京这场空前浩劫中奋力救助中国难民人士的热情赞颂。总而言之,画家选用南京大屠杀这一重大历史题材绘画,并把它放在110幅反映中国人和平与宁静生活的画作中去展示,让广大观众在和平与战争、生命与死亡的强烈对比中,去感悟和平与生命的珍贵,这是画家对和平与生命的讴歌。

  李自健夫妇与我是老朋友了,几年前,他们曾经从美国亲抵南京,专程去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参观。在馆内,李先生向我谈起《南京大屠杀》这幅油画以及环球巡回展的情况,并表示最终要将此画捐给本馆,表露了一名海外华侨的拳拳爱国之心。此后,李先生数次致函、致电于我,表示一定要在更大范围内宣传南京大屠杀的史实,揭露日军的暴行,以此呼唤人类和平。我认为,李先生不仅用西方现实主义的绘画手法,成功地再现了南京大屠杀的历史,而且用绘画艺术这种特殊语言,在世界范围内成功地揭露了南京大屠杀这一历史真相。在上海,李先生指着他的画对我说,从1992年5月在美国洛杉矶首次举办画展到现在的8年内,他已先后在美、德、英、法、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澳大利亚、巴西、加拿大、荷兰、中国等近20个国家与地区进行了28次展出,其行程相当于绕地球两周半,《南京大屠杀》这幅作品,一直作为他的整个画展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引起了世界上不同国籍、不同民族、不同肤色的人们各种好评。美国纽约著名艺术评论家蒙丹尼斯•怀伯曼称之为“唯有毕加索的‘格尔尼卡’是可与之相比的描绘可怖战争的作品”。联合国秘书长柯菲•安南对李自健给予极高的评价:“你是一位很好的艺术家,你对世界和平所作的努力,体现在你以‘人性与爱’为主题的环球巡回展中,这对你的艺术和你的国家都是一份献礼。”中国驻美国大使李肇星看了画展后的题词是:“忠于祖国、忠于历史、再现生活、升华真情!”1994年8月,画展在英国伦敦特瑞夫卡中心展出时,有位叫路易斯的观众在留言簿上写道,看该画“感动得令人喘不过气来,爱与和平永恒”!1997年3月,在巴西圣保罗州立美术馆展出时,有位叫卡门的观众写道:“沉默、呐喊、光明、黑暗、爱、恨、软弱、希望,所有离我们这样远,又这样近的人民历史。”1999年10月,在荷兰霍恩西菲斯兰博物馆展出时,有位叫卡琳的这样说:“《南京大屠杀》让人感到震惊,尤其是与美丽的人物画形成的反差。画家以其强烈的画笔表现如此残酷的画面,真是令人叫绝,我热血沸腾。”另一位荷兰母亲说:“我热爱这些作品,无论是颜色还是主题,它震撼人的心灵。我的两个女儿特别地被《南京大屠杀》感动了。”李先生还告诉我,在荷兰办展过程中,曾受到日本右翼势力千方百计的阻挠和封杀,画展主办单位迫于压力,撤展了《南京大屠杀》,引发了画家与荷兰社会舆论界正义的反驳呼声,二度反响强烈。随后,此画在荷兰再度展出时,吸引了更多的观众。今年8月18日至9月10日,该画展首次在中国革命历史博物馆展出时,同样引起了轰动,许多人闻讯前去参观。河北张家口有一位叫李哲年的观众说:“生平第一次被画所震撼,是心灵的感悟,你的作品是中国的魂。”北京钢铁研究总院的张典伟在留言簿上写道:“看过画展,令人悲怆,令人沉思,令人省悟,令人振奋,令人呐喊!”

  我想,世界上能画出好画的画家并不少,但像李自健这样因创作出感人心魄的作品,在世界上能够获得广泛好评并引起强烈共鸣的却不多见。而李自健却对我谦逊地说:“我这个人并不聪明,只是靠一点勤奋和倔劲,做一点应该做的事情。”从李先生的这番话语中,人们是否可以得到一点有益的启迪呢?

【责任编辑:赵雅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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